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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捷克人生進行曲》(Czechdate) 從去年大約這個時候成立,初衷是為了幫助交大外文學弟妹找尋到捷克當交換生的資訊,沒想到卻意外經營起旅遊網誌。在提及成立部落格,其實原本我並不想開部落格的,原因其實很多,最主要的幾個是我已經有了另外一個部落格–《守夜人看電影》(點我),而且我向來喜歡寫虛構的故事,所以並沒有心情發展散文。不過人生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大家喜歡你的一面並不是你最引以為傲的,而是你無意間顯露的。謝謝大家不嫌棄我每次寫出來的那些瘋言瘋語,哈哈。

快要滿一年了,再過沒多久我就要回台灣了,部落格在八月之後可能就不會有多少新增文章了,畢竟在這裡就只會有兩個分類:「交換大事記」和「歐洲旅遊」,絕對不會有其他拉拉雜雜的專欄,keep this clean and simple。如果有新的文章那就表示我賺到錢又可以出去玩了 :D

再一次感謝系上同學默默支持(常聽到有人跟我說我很好笑,超開心的啊),希望我可以常常更新這裡的網誌,如果你還想看我其他的文章,請不要吝惜你的點閱率,到《守夜人看電影》看看囉。


[布達佩斯]

1. 拜恩

也許有一天我會回到捷克布爾諾,再搭一次12號電車從hlavní nádraží 先回Česka大街,買一杯我每週一上捷克語前都要點的咖啡,走過那條我曾經覺得很長的馬薩里克大街和包心菜市場,然後回到火車站,再跳上12號電車一路回到Komárov,走過繁花盛開的小社區,最後站在宿舍前面,想起這半年我每天是怎麼回到這裡,怎麼離開。

那時候我會有種與現在截然不同的惆悵;如果我和其他人一起回來,我們既只是識途老馬,但如果我是一個人,我的眼裡會有種熟悉卻有疏遠的目光。

I was here.

我在拜恩身上看到這種目光。兩年前他也是交換生,那時候住在布達佩斯的阿什托莉雅(Astoria)附近,兩年後他又回到這裡,就住在離阿什托莉雅不到三公里的迪雅廣場。他說:「我來看看布達佩斯變了多少。」

我看到他對於所有公告都有雙語翻譯時的驚訝,我也看到他發現街道沒變、電車系統沒變時的坦然。外人難以理解為何只待半年的交換生會懷念或牢記當時的街景,甚至連電車站名都能數得出來,我卻懂他眼中超越似曾相識的感情。我們記的並不只是在異國語言不通時的求生之道,而是記著當時受挫、鼓舞的一切心情。

將來如果我能回到Komárov 511號房,當太陽照進來時,我會想起當時滿牆的明信片和一張紅春聯。我也會想起拜恩,我們兩個都經歷的熟悉卻又疏遠的目光。

2. 薛麗

薛麗不是她真的名字,是shelly,看來取個英文名字在兩岸三地還是件很流行的事情;事實就是我連她的本名都忘了,只留下一個不倫不類的名字,薛麗。

薛麗也是交換學生,不過她在瑞典念書。記得她這個人是因為她恨不得趕快離開布達佩斯,寬寬的臉上在講到這間旅館時的表情讓我太難忘。事實上那也不是多可怕的青旅,我倒覺得很喜歡:該有的都有,地點奇佳,而且旅館人員頗親切的。不過跳到薛麗的說詞就變成可怕的中東人,可能是危險份子也說不定,在我來之前,整個房間裡面就只有她一個女生,其他全是男的,想到就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超級不舒服⋯⋯

歡迎來到布達佩斯,薛麗。

3. 阿陶

阿陶是匈牙利人。那時候我在馬加什教堂(Magyas Templom)參觀,正想問能不能拍照時,阿陶卻答非所問,異常熱情地把我請到走到旁邊聊天。快三十歲,主修藝術和歷史,對於中國文化有著異於常人的濃厚興趣,可能和我也會講一點匈牙利語有關,看到亞洲面孔便相當年黃皮膚的台灣小孩看到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立刻貼上前問東問西。阿陶真是滔滔不絕地一路從秦始皇講到現在中共政治如何迫害台灣人。

我只是想問能不能拍照啊。

並不是我討厭阿陶,但反過來想想:旅行上遇到的人,被搭訕也好,主動搭訕別人也好,有多少時候我們只是將自己無話可說的窘境發洩在別人獨處的樂趣上?

待告一段落已是四十分鐘後了,教堂裡擠滿了人,我的寧靜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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